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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斯泰德的马勒第六(伦敦爱乐自家厂牌)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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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哪位朋友听了邓斯泰德的马勒第六(伦敦爱乐自家厂牌)的现场录音? 里面的音效给我的感觉比较发闷(感觉不是在音乐厅而是在洗澡堂里德感觉,呵呵)不过演绎的非常之精彩!!!!有谁也听过了,说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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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没人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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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都没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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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议大家听听吧,除了我说的音效与其他不一样外,整体的水准不是一般的高。与之EMI那套全集里的马六相比,可以说水品之高不可与之相比。听此款让我有听重金属的畅快感觉。
李源那里有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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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勒第六交响曲  滕斯泰特指挥伦敦爱乐乐团   1983年8月22日现场录音

LPO自有品牌   CD编号:LPO-0038  2009年出品



    MEMORIES出的一套滕斯泰特现场版的马勒准全集,因为缺了第八、第九而成为马迷心中的一大憾事,其中的第六交响曲是腾斯泰特与纽约爱乐1986年10月23日在纽约林肯中心艾佛利·费舍尔音乐厅(Avery Fisher Hall)的现场,其渗透力和感染力的程度早已被公认,而录制时间比其早出三年但今年才正式以CD格式发行的另外一张马勒第六,则同样语惊四座精彩纷呈,实在是马迷们应该大饱耳福的佳作,这张的封面很有深意,似乎是在痛斥癌细胞的吞噬让滕斯泰特的生命过早结束,但却赞美滕斯泰特的音乐如同树叶的经络一样永留。



    8月4日的博文我曾经介绍过,这是伦敦爱乐自有品牌的最新出版,是滕斯泰特与伦敦爱乐于1983年8月22日在伦敦皇家阿尔伯特音乐厅逍遥音乐会的实况录音,原音源是BBC Radio3的模拟录音,十年前美国SARDANA公司曾以CD-R(sacd-197/8)的形式发售过,此次是首度被授权转制成两张CD,在德国压片,四个乐章总时长83分53秒,这是时年56岁的滕斯泰特精心把握的速度。



    滕斯泰特是一位善于在现场迸发出灵感火花的指挥家,他的现场录音总能给人耳目一新的惊愕与喜悦(简称惊喜)。1983年与伦敦爱乐的马勒第六是他刚刚就任伦敦爱乐音乐指导兼首席指挥的一次演出,此前他生平第一次指挥马勒就是1978年与伦敦爱乐的马勒第一,那次演出改变了他的人生观和对于交响曲的认知,他开始倾心于马勒的解读,并从中不断地加入自己的感悟。散播马勒第六的悲怆愁绪需要一种能够容纳阴冷氛围的空旷之境,在一个弥漫了冷郁的空间里,先声夺人的第一乐章至关重要,而第二乐章的推波助澜绝不是暗涌,滕斯泰特在这两个乐章里对于节奏的拿捏非常完美地再现了“存在于另一个世界上的寂寞的气氛”,虽然是现场录音,但与三年之后与纽约爱乐的录音相比,前两个乐章的录音十分通透,让悲情感染上了玲珑剔透的特质,从而实现了极为有序的贯穿。尤其是对于第二乐章的整合,虽然没有直接反映此后在第四乐章不断出现的那些象征,但却把幽灵般的妖魔“谐谑”出了群魔不乱舞的有序“狂欢”,从典型意义上说,滕斯泰特的前两个乐章与此后的第三乐章就超常地泾渭分明,这是滕斯泰特所面对的死亡,一种毫不含糊而条理清晰的死亡。



    你完全不能拒绝第三乐章的弦乐对你无情无义或者有情有意的征服,但这种征服所具有的临时性在滕斯泰特的手下直抒胸臆,让你在一片混沌之中体验了一次短暂的幻觉。与前两个乐章和第四乐章的巨大反差是这一版异乎寻常的特色,虽然其他版本也都具有这种悬殊的差距,但由于滕斯泰特让死亡变成流亡、把凄凉改为清凉,这些客观与主观的人为切换在第三乐章里透过牛铃的多次明示得到了富有美感的纯化。第三乐章并不是第六交响曲的重点和中心思想,但却在滕斯泰特对于弦乐诗兴的启发之下弱化了悲鸣的程度,在紧锁的愁眉上涂抹了节制的清霜。伦敦爱乐的弦乐能让你听得喜形于色,直到乐章最后你才醒悟到这不是一次欢喜,弦乐像歌谣,但本质上却是一阙苍凉的写照。



    第四乐章最应该关注滕斯泰特的小号和圆号,它们吹奏出的命运动机促使此后的所有铜管都所向披靡,它们鼓吹的所谓“堂音”估计连马勒听了都会连呼过瘾。小号与原号声部的对位提示了冲击与碰撞的不可避免,它们各自都明显地预告了今后的过程,在录音出色的第四乐章里,以铜管为主的表现无论强弱疏密还是大小虚实都错落有致,但却丝毫没有偏离马勒的动机。滕斯泰特的这次演绎给了管乐和弦乐准确施展的空间,但在某些关键的点位上,又能把思想和事实有序地区别开来,这就是他的独特之处(抑或是现场的即兴发挥也未可知),例如竖琴的琶音与木管的哽咽所完成的使命尽管短暂但却意味深长,这两种乐器对于整首交响曲来说并不举足轻重,但却以其不可仿制的情感发展,将第四乐章与前两个乐章进行了藕断丝连。



    MEMORIES的滕斯泰特与纽约爱乐的马勒第六有着强劲到直达地心的超强低频(是市面上可以见到的所有马勒第六的录音里最不能超越的低频),听了这版让心脏的底限都承受不住的录音之后,你会情不自禁地向滕斯泰特(或者仍然健在的录音师)提出疑问:滕大爷,你是要让整个世界都为马勒颤抖吗?在滕斯泰特与伦敦爱乐的录音里,低频并不显著,但其“风萧萧兮易水寒”的苍凉感觉却极为精准,所有渐强的或者减弱的,都是为了马勒的“死亡”,如果说第27分36秒的第一声大槌震撼了马勒的耳膜,毋宁说最后一声大槌直接击到了马勒的心室,滕斯泰特的第一声对于耳膜的敲响是强烈的,但最后一声则给心脏留有余地,他未让鼓手使出浑身解数从而震撼人心,却往往比震撼来得更有穿透力。



    LPO和MEMORIES的两版现场录音都采用桃红色做封面,似乎是在提醒听者形成同样的感受,在第四乐章结束之后都对现场的狂热掌声采取了删节处理,只保留了不到5秒钟,让喜欢听现场录音者相当地意犹未尽。

  

    1985年,滕斯泰特罹患了喉癌,1986年他与纽约爱乐在纽约演出马勒第六的时候,他已经经历了七十余次的化疗,他像阿巴多一样看到了马勒之“死亡”的真实模样,那一次演绎除了录音的卓越,还包含了“天与地”和“生与死”的经典。可惜后来滕斯泰特终于没有能够战胜病魔,他72岁就提前到了天堂,在天堂里他已经没有了被折磨的痛苦,所以他在看着我们欣赏他的马勒的时候,他虽然仍像生前在指挥时因为化疗导致的体力不支而大汗淋漓,但却一直微笑着,他说他很欣慰,他的马勒得到了这么多人的喜爱,他比马勒还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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